Wendy Rossini's autography

溫蒂‧潘蜜拉‧羅斯利

我嘗試述說我的過去,並藉此向養育我、使我有能力應付生活的父母親,致以由衷感激。

我的家庭──父親法蘭‧羅斯利(Francis Rossini),母親伊迪芙(Edith),姐姐溫妮弗德(Winifred)和我,溫蒂(Wendy);我們曾經有一位弟弟,但他在幼年時已離世。 由於父親為海軍工作,我們得以在皇室盛典中盡享歡愉。 他同時是一位專業視光師,他的另一專長,是為視光學同業撰寫文章,並在哈萊街開舖執業。

一天,父親回家對我們說,海軍部詢問他會否願意舉家前赴香港。 這當然意味著他要出售業務和大屋。母親是經常希望能離家遠行的。其後我們得知將會乘搭 SS Ranchi號遠赴香港。我們經歷了一次奇妙的旅程。因為在我們造訪的所有港口,都有父親的朋友。

甫抵香港,我們得到安排住宿,直到找到合適的房子。 我入讀位於九龍的英國中央學校。 我還記得清晨5 時起床與父親一起策騎。 作為一個年輕女孩,我是過著寫意的田園生活,上午上學,下午運動,活動主要是游泳、曲棍球和網球。在 13 英里外的海灘上,我們有一間小茅屋,每逢週末,我們便會划著獨木舟到該小島。有時,父親會邀請兩名船塢護衛艦上的年輕技師同遊。1939年,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使我們的生活改變。所有的英國婦孺均被知會,須要撤離香港南下澳洲。

我,姊姊和母親三人與父親道別,我們只希望不會是長久的分離。也許年輕吧,我們在船上還是得享一段歡愉時光。當我們遠行至馬尼拉時,遇到美國紅十字會的人員,可是他們並沒有給予我們甚麼幫忙。我們獲安排在Bagio上逗留兩星期,方能繼續南下澳洲的航程。在Bagio我們是住在一家上等的飯店裏,而當地的菲律賓人也會帶我們盡覽名勝古跡。當時也有一些美國士兵留在Bagio消遣,因而我亦曾獲邀與他們一起玩滾輪溜冰。

然後我們開航前往墨爾本。有一天,母親在船上倒下而必須看醫生。由於她的甲狀腺有腫大的癥狀,醫生鄭重地建議我們,當抵達墨爾本後要立即住見專科醫生。經過一段平靜的旅程後,我們抵達墨爾本。母親想先為我們覓得住處,我們終於在聖基達(St. Kilda)區,找到一所非常吸引的公寓。與業主洽談時,他問及我們的名字,我回答是 Rossoni,他說他是Tomasina,又告訴我們不要錯失那所理想的公寓,我們回應「是」。

即使我還未滿十四歲,但母親認為我是需要學習一些謀生技能,所以我除了上學外,還修讀秘書課程。 姐姐正在上大學而且與本地的報章從業人員有連繫。他們擁有一艘名為「白色翅膀」的62呎遊艇,我們亦獲邀充當「全體船員」── 僅得3個男孩3個女孩而已。 我們經常在週末黃昏時分起航,真是有趣極了。而母親也必須入醫院進行手術,不幸地,醫生告知她是身患癌症並僅得三個月的壽命。

可惜父親並未能獲准離開香港南下澳洲。但他們卻可以讓母親重返香港。可以卻產生了另一個問題,因為當時我還不足 14 歲,若果要把我單獨留在澳洲,必先要有人收養我。所以母親決定母女仨一併回港。我們先乘坐火車離開墨爾本前往悉梨,再從悉梨登船前往香港。我還依稀記得的當晚身在船上,感覺船外是漆黑的一片。我們抵港後與父親相聚,亦很快便安頓妥當,過著往昔的生活。我入讀了一所中國人學校,因為昔日的英國中央學校已因英童撤離而結束了。

由於只有少數的英國女孩留在香港,所以我們是很被照顧的。我的姐姐當時是 17½歲,她在海軍部找到一份編碼的工作,所以她決定住在香港的前線。因而父親常說每個人都是正在為殖民地效力。雖然我只得 14½ 歲,但由於外貌較老成,所以我嘗試申請加入消防隊,可惜他們查核了我的歲數後而不能被錄用。故此我改為申請加入醫療輔助隊,若能通過考試,就可以在一所醫院內擔當護理工作。我真的能通過考核,並自豪地向父親展示我的成績。母親看似享受著人生,我們每一個都不會感覺到她是一個病人。

1940年12月8日,日軍入侵香港。天空上滿佈日軍的飛機,它們在香港的上空投擲炸彈。我接到指示,須要穿上制服,到位於九龍的醫院報到。 母親和父親在留港期間,父親一直在海軍船塢工作。由於家中有一頭可愛的中國黑鼻狗及一隻澳洲白鸚鵡需要照顧,我便向醫院申請在晚間執勤,因為我身穿醫療制服,所以能自由的往來。我經常乘搭渡輪過海探望母親。生活是越來越困難的,因為日軍持續轟炸使我們知道他們很快在香港登陸。日子是一天一天的過去,而日軍亦正逐步推進。

12月23日是我的15歲生日。而日軍已進註香港。當時我身穿制服,嘗試乘坐渡輪到香港島,我很幸運地能夠登上了最後的一班船。我嘗試四處尋找母親,我知道日軍將所有的英國婦孺聚攏在一起,並送到一家中國飯店內監視。幾經尋找,我終於能找到母親和姐姐。姐姐和我想盡辦法去找身在寶雲道的父親。直至找到父親後,我們才意識到,周遭已滿佈殺害英國人的狙擊手。我們在多番迴避日軍之後,最終能返抵飯店重聚。

今天我告訴你一切有關50年以前發生的事,但記憶不是一台攝錄機,所以我所說的,與真實之間或許有所出入。

首先,為什麼我會在1941年12月日本人抵達時身處香港? 我的母親,姐姐和我,像大多數家庭一樣,在1940年經由菲律賓往澳洲逃難。抵達墨爾本後不久,母親被確診患有癌症,並僅得三個月壽命。而我的父親因隸屬於海軍,不能擅離香港。或許醫生都沒想到,我母親一直生存至1953年,那時我已與彼得結婚。我自願參加了醫療救傷隊,並且在1941年12月8日的早上接獲電話呼召。

現下僅僅一些回憶︰

食物 我們夢見它、談論它、排隊輪候它、渴望它,我們每日的口糧,如你在照片內見到的,僅得一小把大米燜煮後供五人食用。現在一般人家早餐所剩餘的殘餘飯羮,可能是支撐我與同房們一個月的食用了。但尚有一點曙光︰父親從亞皆老街軍營寄來的一點錢,可供我們在赤柱集中營期間,購買一點額外用品,或是一兩包食物。有時我看見監獄內囚禁了一些飛機被擊落的飛行員,還不時聽到異常凄厲的尖叫聲。
士氣 在我憶述過程中,我的情緒可能會波動。1941年淪陷以來,一切都無力主宰,無可改變。 母親和我雙雙患病,並經常被隔離。詹臣集中營(Jimpson Camp)負責人告知我們將獲遣送回國,但我們仍然要守待至最後。 那一場偶然的音樂會,激起了我的鬥志, 我尤記起其中一名男子高唱《配上一雙閃亮的眼睛》──我確信這首歌是為我母親、及為《我們將乘船歸去》而唱。

一架散失的美軍轟炸機,不經意擲下一枚炸彈,不幸地造成人命傷亡,當中包括平房內的一名孩子。六個月後,一切都告一段落。

有一天,我們看到,地平線上有船隻、仰目處有飛機、和一連串外形雄壯健康的男子 ── 包括包括陸軍、海軍、空軍、醫療隊伍、記者 ── 湧進集中營。

我們的拘留生活告終了,我的姐姐與一名同屬聖士提反區被拘禁的男子結婚,展開了復康新生活。

​Jones' Diary

1月16日,星期二 (1945年1月16日)

天清,冷,風較強。多架美軍單引擎戰機在上午 8.45 至 11.15 進行空襲,所有地區被猛烈砲轟,並以強大火力往太古方向推進。至中午告一段落。新一輪空襲在 12.45 開始。兩架飛機相撞,當中一名機師成功跳傘,另一個則隨機而逝。監獄、小學等多處被機槍掃射或被轟炸。3艘日本船艦於軍營附近的海灣避難。平房C被擊中,造成14死4傷。至下午 6.30 局面才告平靜。(14名罹難者姓名及年歲) 鮑爾弗 39,O。依雅 57,S。湯普森 41,M。戴維斯 35,主教 51,I太太。約翰遜 54,A。 哥倫 37,A。鄧尼斯 56。瑟爾先生和瑟爾太太 53 54,利先生和利太太 51 45,G。 威洛比 36,A。荷蘭 53。

7月25日,星期三 (1945年7月25日)

晴朗,炎熱。從7號病房的窗格。看見Smalley博士,……。日軍水上飛機在聖士提反(書院)及平房A一帶投擲演習炸彈。下午12.15,4人受傷。上述行動看似經過深思熟慮的,在非常適合飛行及轟炸的完美天氣下,飛機能慢飛、低飛。營地內,日軍響起空襲警報並迅速潛入掩護區。聖士提反一帶被封鎖,直至移走所有未爆之砲彈。營內的「專家」對於不同的炸彈、炸彈投的高度、飛機類型及佈陣等都有不同的猜測。

8月2日,星期四 (1945年8月02日)

潮濕、陰暗、間歇有雨。縫紉店櫥窗完成修補。修復平房A屋頂。進行藻類學演講。

8月3日,星期五 (1945年8月03日)

微涼,驟雨,西風。外邊正進行召集,大家聚結在平房A。日軍由聖約翰xx撤離。……一些食堂用具到達。由當地人負責檢查營舍。

8月4日,星期四 (1945年8月04日)

間歇性的雨,涼爽。修理A平房。日軍的高級官員檢查營房。……由Prof. Forster主持晚禱禮拜及演講。有中國人用小艇在碼頭登陸。清洗一條短褲及其他要花費Y60。有貨車送來蔬菜、鹽和魚。

​Jones' Diary Record of Life in Internment Camp

赤柱集中營地圖 (1942-1945)

Source: Emerson, Geoffrey Charles, Hong Kong Internment, 1942-1945: Life in the Japanese Civilian Camp at Stanley, Hong Kong: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2008.

​與佐治‧希恩的訪談 - 一位曾被拘禁於赤柱營地的人

猶記得當年在營地的時間,是一九四二年一月。大家都被帶進赤柱,跟著她進營裡的還有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是赤柱營地中,年紀最小的。令人慶幸的是,這樣可怕的事,我不需要再經歷了。我肯定你已經對此有所聽聞,但當時婦女和小孩在赤柱時,並沒有遭遇過甚麼殘暴的對待。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當時所有的政府僱員都在那裡。所有的公務員,他們和婦女及小孩住在一起。警察全部都在那裡,包括消防員。所以,你在赤柱營地裡看到的,是一個由民間組織管理的軍營。那裡有醫生,所有的醫生都在營裡,還有那些在屠殺中倖存的護士。營裡大概住有1至1.1萬人,唯一短缺的東西就是食物(那對於帶著雙胞胎的妻子而言,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誠然,她經歷了一個相當艱難的時期。

這次旅程其中一件美事,是一群為數不少卻又素不相識的婦人能夠與她在赤柱邂逅。而她們都不約而同地走到我的面前並跟我說﹕「你不就是祖安的丈夫嗎﹖祖安實在是營中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每個人都仰慕她,特別是她對兩位小孩無微不至的照料。事實上,她會先把尿液倒入木桶,再把從某處運送到營地的西紅柿從罐中取出來。其後她更取出有關的種子,進行西紅柿的種植。而能夠目睹她用竹杆挑起兩個盛載著童子尿液的木桶在進行澆灌,實在難得!她更會娓娓道出6歲時已於中國生活,故對祖國的認識特別深刻。她常說:「那兒的婦女愛跟你述說『瞧!別為糧食而擔憂。我們中國人總是靠山吃山』而當我們離去時,我們將遠赴日本,那時正值1943年末。其實,自1943年12月開始直至戰爭結束時,我倆已再沒聯絡。當然,在赤柱還是有些奇妙的事情會發生。當一艘艘船隻揚帆遠去時,仍然有不少護士及我的太太願意留守這裡。至於那些喪偶的警察及年青的消防員依然為著我們的安危而奔波勞碌。後來,更發生了一些令人感動的事。一名歐亞混血兒的女子來到營中,她樂於助人,更主動地幫助我的妻子去照顧我倆的雙胞胎。她會替小孩洗澡和更換衣服及尿布,故大家都相處十分融洽友愛。當大家在營中相處三、四個月後,醫生召開了一次會議,警告各婦女基於糧倉短缺,不能懷孕。否則誕生後的嬰兒一定會面對不少問題,而母親亦可能因此而死亡。後來,有一天,馬美來找祖安並跟她說:「我懷孕了﹗」祖安即說:「你真愚昧﹗事前你不是已收到不能懷孕的警告嗎﹖他究竟是誰?」她說:「他是一名愛爾蘭警察。那天正是他的生日,我還可以怎樣?」那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而對於她的故事,大家都應該略有所聞。

於一九四五年九月(負責協助解放香港的船已於八月底到達),他們在這裡被疏散前,祖安準備了一次特別的旅行,就是到山頂去看看那埋藏在樹下的瓶子有沒有甚麼變化。她找到了一個瓶子──一個填滿了乾草的威士忌瓶子。其餘的都不見了。她不知道這些瓶子是怎麼遺失的(對我而言,就像佐治所說的,當你經歷過一段艱苦的歲月,你會懂得發現事情光明的一面。如果你曾經聽說過男孩們的對話,那是我人生中最瘋狂的樂觀主義,因此他們稱我為「六個月先生」。我以前曾經常說「繼續努力!我們將於六個月後離開這裡。」就像我那些晚上告訴他們的一樣,證明我是對的,而事實的確如此,對吧?我們的確在六個月後離開了。

​香港保衛戰

a. 香港保衛戰大事日誌

27/06/1940 日軍佔據部份香港半島
30/06/1940 港府開始向外籍文官、軍人及英籍僑民的家眷推出撤澳大利亞計劃
27/10/1941 皇家步槍和加拿大溫尼伯榴彈兵由溫哥華出發抵港
16/11/1941 加拿大士兵抵港
01/12/1941 馬來亞發出緊急狀態警告,香港進入備戰狀態
08/12/1941 日軍開始攻擊香港,空襲啟德機場
10/12/1941 日軍突破城門堡壘
11/12/1941 英軍開始退守香港島
13/12/1941 港督楊慕琦拒絕板井中將發出投降要求
13/12/1941 -
18/12/1941
日本開始有系統襲擊港島重要地區
  • 西旅旅長指揮勞森,包括皇家蘇格蘭,溫尼伯榴彈,旁遮普單位和加拿大訊號。
  • 東旅旅長瓦利斯下,由加拿大皇家步槍和拉吉普單位。 在米德爾塞團是根據一般莫爾特比直接指揮在豐澤總部。
16/12/1941 港督楊慕琦再次拒絕日本陸軍海軍部發出投降要求
18/12/1941 午夜,差不多港島東北部己落在日軍手中。軍力南面直達渣甸山,西面直達北角
19/12/1941 日軍策略是先取黃泥涌峽,再向南沿淺水灣攻擊;將香港島一分為二
CSM奧斯本以身軀蓋上手榴彈,手榴彈爆炸,犧牲自己生命,拯救同袍生命。
西旅旅長勞森準將城被射殺殉職
東旅旅長從大潭退守赤柱
22/12/1941 赤柱半島分成三部份防衛:
北前沿地區在石山和赤柱山崗; 支援區在中部橫越赤柱村,而保護區覆蓋赤柱山和炮台區
24/12/1941 日軍與守軍戰鬥加劇
25/12/1941 12月25日早上日軍攻佔聖士提反書院後,發生屠殺傷兵及醫務人員事件,此次事件為聖士提反書院大屠殺。 早上九時,日本派兩名平民作代表再次要求香港政府投降,並願意停火三小時。當日下午3時,莫德庇少將向港督報告守軍再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港督楊慕琦以個人身份在九龍半島酒店向日軍投降。 在赤柱的東旅由於通訊中斷,一度不相信投降令,繼續有效反抗,結果東旅在12月26日確認投降令後投降。

b. 日本在亞洲的擴張主義

日本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曾發揮了重要作用。然而,一些強勢集團,特別是軍隊,希望令日本成為強大帝國日本帝國。日本經濟因受l929年經濟大蕭條影響,經濟受到嚴重打擊,所以開始尋找其他的方法來復甦經濟。1931年日本侵略滿洲。原因是滿洲擁有日本工業所需的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原材料。1937年日本的擴張主義繼續進攻中國。中國展開八年抗戰。同時亦引發1941年12月日本海軍襲擊美國夏威夷珍珠港的海軍基地, 並開始侵略香港。

c. 日佔時期前英國在港作戰計劃

1937年,第二次中日戰爭爆發。 1938年10月21日日本佔領廣東(廣州)。香港安全進入關鍵時刻。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和他的軍隊幕僚指定香港為前哨地,並初步決定不派遣更多的部隊到香港增援。到1940年,香港駐軍減少到只具象徵性防衛意義。英國遠東司令部總司令空軍元帥布魯克,波帕姆爵士認為有限的援軍可能拖延日軍進攻,從而贏得了時間作準備。

在1940年7月,香港特區政府收到從英國發出的命令,進行撤僑。所有軍眷及非軍眷英國婦女和兒童遷移到澳大利亞。然而,這撤僑命令受到來自不同團體,如被撤僑者,她們的丈夫和他們的員工的批評。他們認為這項行動是不成熟的和不必要的。同時部份香港的華人因他們被排除在撤僑的計劃內而感到憤怒,並譴責此為種族主義。在一片批評聲中,政府宣布撤僑計劃是非強制性的。

1941年9月,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被說服捍衛香港。他們認為這一決定可讓中國領導人蔣介石更放心英國是有意真正捍衛它這塊殖民地。

在七月中旬,莫德庇少將代替格拉塞指揮香港駐軍。他建議丘吉爾的顧問,要求加拿大政府派遣兩個加拿大營守衛香港。同年九月, 楊慕琦取代羅富國成為香港港督。

1941年秋季,英國政府接受了由加拿大政府提供軍事協助,1975名溫尼伯榴彈兵團和皇家步槍兵團派駐香港,以加強香港駐軍。這些加拿大士兵並沒有多少作戰經驗,就被派駐香港。從全國政治形態來看,這兩個兵團是理選擇。皇家步槍兵團來自英法雙語區魁北克城地區,並與溫尼伯,代表加拿大的東部和西部地區的。加拿大部隊指揮官是勞森準將。他一直是“常規部隊”的軍官,並曾擔任在渥太華軍事訓練總監。

​聖士提反書院大屠殺

1941年的聖誕節被稱為"黑色聖誕節”。當天上午,約 200名日本士兵抵達聖士提反書院禮堂,時為一所療養院,內有約一百名名受傷的士兵。事發時,軍醫喬治布萊克站在前門表明此為療養院,懇求日本士兵不要進來。結果他和隊長約翰惠特尼同被槍殺。日軍衝入禮堂時,多次用軍刀刺插他們的屍體。在病房,日本扯下傷者繃帶刺插他們。在半小時內,五十六名正在療養的英國、加拿大和印度士兵無從走避被日本士兵殺死。護理人員眼睜睜看著死傷者但無能為力。後來,第二批日軍殺到。倖存的傷患者和工作人員被迫把血跡斑斑的屍體和床墊搬到禮堂外,連同在赤柱防禦戰中陣亡士兵,合共一百名死難者火化。

Source:
Lim, Patricia. [2002] (2002). Discovering Hong Hong's Cultural Heritage. Central, Hong Kong: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SBN Volume One 0-19-592723-0. p 73.
http://members.iinet.net.au/~gduncan/massacres_pacific.html

隨著戰爭繼續進行,更多的醫院開放,以應付日益增加的傷者。新增醫院為賽馬會,香港酒店,赤柱聖士提反書院及香港大學。
聖士提反書院坐落在赤柱一個小山上,現轉變成了一個醫院,教室和走廊成為病房。醫院由軍醫喬治布萊克領導,加上軍事護士,勤務兵和助手協助。

在1941年聖誕節,喬治布萊克醫生選擇保留他的病人在學校,而不是在敵人到來之前撤離,是因為他認為學校正在懸掛紅十字旗,這標誌著它是受到日內瓦公約的保護。然而,布萊克醫生並不預料遇上日軍。

相類似的暴行同時在其他臨時醫院,賽馬俱樂部,淺水灣,余家城堡,慈幼會等地發生。

​拘留營 / 戰俘營

a. 赤柱拘留營

赤柱拘留營是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於香港所設的一個平民拘留營。該營區包括聖士提反書院和赤柱監獄,(囚室除外)。從1942年1月至1945年8月約 2,800非中國籍敵國國民被關押在此營。

在1942年1月4日,在一份英文報紙有一則通告,日軍要求所有“敵國國民”聚集在中環美利廣場。最後約 1000人聚集在廣場。聚集在廣場的“敵國國民”被拘留在海旁附近酒店式妓院(近現在港澳碼頭)。居住條件污糟,擁擠,食物不足。1942年1月21日,被拘留者乘船前往赤柱。截至1月底,大部分被拘禁的“敵國國民”已被送往到赤柱就拘留營選址,日本協商兩名香港政府官員 – 衛生局局長克拉克醫生和輔政司詹遜後, 決定將拘留營設在赤柱。

b. 聖士提反書院

在日本佔領香港前,聖士提反書院是一所男子中學。現在拘留者幾乎佔用所有學校的設施包括教室,禮堂,教師宿舍平房和科學實驗室作為住房。每個平房原先一個家庭居住,現在約有二十名拘留者居住。更甚者每一個科學實驗室均超過二十人居住,生活區只是簡單地以沙包和舊毯子分隔。

c. 監獄

某些建築物和地區具有特殊的功能:

  1. 監獄警官俱樂部有多種用途,它被用作食堂,幼兒園,天主教教會和娛樂中心。男性拘留者住在層。
  2. 兩個主要宿舍:- 獄吏宿舍和印度獄吏宿舍。
    獄吏宿舍為歐裔獄吏宿舍,大單位家庭式設計。拘留營中平均三十名拘留者住在一個獄吏宿舍單位。
    印度獄吏宿舍,為面積較小的單位。拘留營中平均六名拘留者住在一個印度獄吏宿舍單位。
  3. 單身印度獄吏宿舍,變成特威德灣醫院。
  4. 兩套房子,原本用作監獄長和監獄的醫生宿舍,被用作拘留營日本官員總部。
  5. 聖士提反書院內,唯一不用作住房是主樓禮堂。它被用來娛樂場地, 宗教和學校。

​亞皆老街戰俘營 及 深水埗軍營

亞皆老街戰俘營

亞皆老街戰俘營是日本在二次世界大戰一個戰俘營。主要囚禁香港政府官員。在戰前它是一個難民營。當九龍和新界為日軍佔領,它開始作為一個戰俘營。 1942年1月,,隨著戰俘轉移到深水埗,北角,與馬頭湧戰俘營。亞皆老街戰俘營被空置。 然而由於從深水埗戰俘營逃出的戰俘被捉回數目日多,1942年中,亞皆老街戰俘營重開。作為官員戰俘營。 1944年官員戰俘被轉移到深水埗戰俘營'N'營。亞皆老街戰俘營接收馬頭湧營印度戰俘。
今天,沒有豎立亞皆老街戰俘營地點的標誌,估計在聖德勒撒醫院南端。

深水埗軍營

深水埗軍營是英軍於20世紀20年代興建。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用它作為戰俘營拘留的英國和加拿大士兵。 這是香港最大的戰俘營。許多戰俘死在戰俘營,尤其是死於1942年白喉疫情。被日軍遣送到日本和其他地方服勞役的戰俘均從深水埗竹碼頭上船。
在20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營地被用來安置越南難民。
20世紀90年代初營區重建為公共房屋。 現無前軍事建築結構存在。只是在深水埗公園,前部份營地內, 豎立兩塊戰俘營紀念碑和種植紀念加拿大士兵戰俘楓樹。

​解放

1945年8月6日美國在廣島投下原子彈。三天後美國再向長崎投下另一枚原子彈。。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英國恢復對香港主權。1945年8月18日深水埗戰俘營慶祝勝利,同時懸掛白色軍旗象徵英國恢復統治。同一天,在山頂,有人懸掛英國國旗及日本當局答應交出治權予港英政府維持法律和秩序。1945年8月30日上午11:00海軍少將夏慤率領以「HMS不屈號」為首的分遣艦隊進入香港,接受香港日軍投降,正式代表英國恢復對香港殖民統治。同一天香港政府發表自1941年12月25日下午以來首次政府公報。是日下午, 海軍少將夏慤探訪赤柱拘留營, 英國國旗於營內升起。投降儀式在9月16日星期日總督府舉行。